你听说过幸运"達摩"吗?

"達摩"(daruma)以矮矮胖胖的形象示人,通常会用红色或其他明亮的颜色涂绘。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勇士,胡须和眉毛则让它显得有些严厉。这就是我们称之为"達摩"的幸运护符。传说"達摩"起源于 18 世纪上半叶,自 21 世纪初开始,市面上出现了有别于传统的新颜色和新设计的"達摩",于是它在日本年轻人中间又重新流行起来。
那么,"達摩"到底是什么呢?
"達摩"是守护你并保佑你愿望成真的幸运护符,人们也会将其用作装饰性质的护身符,为家庭和工作驱灾避祸。人们通常会将"達摩"漆成红色,这是因为,在日本,人们长期以来都认为红色可以驱除恶灵并让身体保持健康。
周身都以红色涂绘的"達摩"。(左图由高崎市提供。)
"達摩"有着矮矮胖胖的造型,其重心看起来位于底部,而这能提醒我们——无论被击倒多少次,我们都能再次站立起来。这就是日本人民传统上会祈求“達摩”来为他们实现愿望的原因,例如,希望战胜病魔或伤痛,保护他们家人的安全,或者给予他们耐心,以在某事上坚持下去。
"達摩"的眼睛是让人感到很有意思的地方。许多"達摩"实际上是在眼睛呈白色、空洞的状态下售出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使得到"達摩"的人可以用黑色画笔为它画上眼睛。首先,当你许下盼能实现的愿望时,要为"達摩"画上左边的眼睛(当你与"達摩"面对面时,则是右边的眼睛)。这称为 Kaigan(意为"睁开眼睛"),据说象征着"打开自己的心灵之眼"。当看到带有一只眼睛的"達摩"时,它总是会提醒你想起自己许下的愿望和目标,并帮助你强化那份希望和梦想。"達摩"是一个守护你的幸运护符,但它也是一件特别之物——可以让你通过那只眼睛来审视自己。
在许愿时为達摩画上左眼。
之后,如果愿望实现了,就是要为“達摩”画上右眼的时候了(面对它时,则是左眼),以此来表达你的感激之情。这称为 Mangan,意味着愿望已经实现。新闻报道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镜头:候选人在开始竞选时会为“達摩”画上左眼,获胜后再画上右眼。
達摩是如何制作的?
人们每年会制作约 90 万个"達摩"。高崎市为日本的主要产地之一,它位于群马县,距离东京约 100 公里。
传统的纸糊法会把纸糊在木质模具上。(照片由高崎市提供。)
高崎達摩的历史已经超过 200 年,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制作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
过去,達摩整体都是由手工制作的。人们会用水将 Washi(日本纸)浸湿后粘贴在潮湿的木质達摩模具上,然后会将其放在阳光下晾干。晾干后,木模将从達摩的背面取出,工匠们会将各部分粘接在一起,构成達摩的外形。
这种方法要用到金属模具,从而使達摩借助真空成型。注意看这些数不清的小孔。(照片由高崎市提供。)
现如今,人们会使用一种称为"真空成型"的工艺来制作"達摩"。金属"達摩"模具会被放置在装有混合原料(纸)的水箱中,然后使用强力泵将水抽出。然后,与水混合的纸会紧实地贴在模具内部,从而让"達摩"成型。
工匠将"達摩"从金属模具中取出。(照片由高崎市提供。)
纸张在模具中变硬后被取下,然后放在阳光下晒干。
模制的"達摩"暴露在风中,在阳光下干燥。(照片由高崎市提供。)
之后就要着手涂绘"達摩"了。虽然利用机械设备来生产"達摩"已成为主流,然而,包括将底色涂成红色,以及画上胡须和眉毛在内的所有涂绘工作仍然是采用传统工艺由人手工完成的。
即便是现在,"達摩"的胡须和眉毛也还是由手工绘制的。(照片由高崎市提供。)
为迎接"摩登时代"而重新设计的"達摩"
当下还存在着一种趋势,那就是以全新的方式来诠释正统的"達摩"。从 2010 年左右开始,"達摩"开始以符合当代潮流的样貌示人。这些"達摩"保留了传统的外形,但其颜色和图案则经过了重新设计。
"Designers' Daruma©"是受热捧的室内装饰物品。(照片由 IMAI DARUMA NAYA 提供。)
例如,黑色、白色和红色的“達摩”使用贝壳粉制成的颜料涂绘,呈现哑光质感,其炫酷外观使其成为室内装饰领域中备受热捧的物件。它们的制作方法与普通的高崎"達摩"相同。这些"達摩"还以其环保的生产方式(例如将再生纸作为原材料)而闻名。
图上的"達摩"两侧印制的两个短语均为意大利语,其中"cadere"意为"倒下","rialzarsi"的意思则是"站立"。这些“達摩”带着这样的希望诞生——它们将向世界各地的每个人传播这样的信息:"跌倒为下一个征程迈出第一步的机会","即使失败,我们也永不言弃"。
多彩的"達摩"。右边的图案源自"歌舞伎"(kabuki),而左边的灵感则来自墨西哥骷髅。(照片由 Utageya ART Daruma 提供。)
这些作品是由一位广受欢迎的"達摩"艺术家创作的,他将街头艺术和日本优雅的艺术表达融入到了自己涂绘的"達摩"的身上。
他表示,他之所以这样涂绘"達摩",是因为他希望用"達摩"来向世界各地的人们传达这样的思想:只有在各种因素和条件相互作用的情况下,愿望才能实现,目标方可达成。这就是他决定运用引人注目且能让人萌生兴趣的"波普"艺术设计来创造"達摩"这一形象的原因。因此,他决定以世界各地的人都很容易理解的设计(如街头艺术和歌舞伎设计等)来涂绘"達摩"。购买这类"達摩"的人群年龄集中在十几岁到三十多岁之间,似乎这些"達摩"会经常被买走用作庆祝活动的礼物。
本文中展示的两组实例均运用颜色和设计为"達摩"增添了全新的诠释,但它的外形却未曾改变,这难道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从这个意义上说,"達摩"的外形似乎才是它的主要特征。这种独特的造型象征着无论跌倒多少次都要再站起来的决心,似乎许多年轻人能从中找到共鸣。